阴森森的监狱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监狱食堂,吃了一口清水煮白菜,冲旁边和自己一起吃饭的女人笑了笑,这个女人叫阿雅,很漂亮的脸,眼睛却深陷着,有期徒刑十五年。抬头看见有几个女人朝自己走来,谷雨只是埋头吃饭,“咣当”空饭盆掉在地上,带头的女人轻蔑地看着蹲下身捡饭盆的谷雨,一脚踩在她背上:“我当是进来了个什么角色呢。”身后跟着一群丑陋的女人,要么牙不齐,要么满脸雀斑。“红娟你别这样。”阿雅微弱的声音压根没人听,带头的叫红娟的女人突然不稳差点跌倒,谷雨笑着站起来,后面一帮女人紧张兮兮地扶住红娟。红娟挣脱那些人的手,揪着谷雨的头发撕扯过来:“很厉害是吧?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说着扯着谷雨的头发拉到了角落里,谷雨不让阿雅跟上来,一群女人猖狂地看着,一会儿就没声音了。谷雨拍拍手走出来,阿雅一脸担心地站在一旁,问她有没有怎么样。谷雨笑着挽着她的手:“没事啦,你都不知道,他们竟然一起被杂物绊倒了,哈哈!”阿雅腼腆地笑了笑,和谷雨回了监狱。
谷雨的案子告一段落,警察局还是每天忙里忙外的,清明还是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今天送那两个小家伙去宠物医院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咖啡长牙了,咬人真疼,回头给他买个骨头玩具磨牙好了,牛奶的猫砂也该换了。”想着竟然笑起来,然而牧熙又闯了进来:“老大!”清明黑着脸:“什么事?这么冒失。”牧熙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那个……队长今天亲自监督特警队训练……你没去,他说让你……加练两倍。”清明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哦。”“老大……其实……队长他可能是因为谷雨姐姐的事找茬。”清明挑眉,放下手中的咖啡:“哦?怎么说?”牧熙坐近一些,凑近清明的耳朵:“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个案子吗?”“记得你个鬼啊,十五年前你多大?!”清明一巴掌拍在牧熙脑门上。牧熙委屈地抱着头:“我以为你听说了呢,关于那个连续杀人案的事。”清明皱眉,脑子里划过小时候偷偷跑进父亲房间时满墙的报纸剪辑和照片,而从此以后父亲再也没有允许清明进他的房间。“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凶手的标志就是一串项链,而死者……都是警察,凶手是被队长击毙的,可案件疑点太多,但也因为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就这么过去了。”清明皱着眉,端起已经空了的咖啡杯在唇前抿了一下。牧熙小心地问:“那个……老大,还要咖啡吗?”清明突然“啪”一声放下杯子,桌子上的东西都在轻微地摇晃,牧熙心疼地看着杯子,心想没有裂缝吧?“走,去训练场会会队长。”清明揪起牧熙的衣领就提出了门,牧熙表示自己可以走,但好像没啥卵用。
清明刚到射击场,一颗子弹就擦着耳边的头发飞了过去,清明笑着,转头看着给枪上膛的男人,高大魁梧的身材谁见了都怕。“看来队长今天是来找茬的啊,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惹过您呢?”清明笑着,手里捻着一把勃朗宁L9A1,牧熙吞了口口水心里纳闷:“以前老大都很怕队长的,现在怎么了?别惹事啊……”“砰”子弹从男人耳边飞过,正中十环。“很厉害嘛,既然这么厉害那就加练三倍吧。”男人转身打光了所有子弹,一排靶子都是十环。清明看着男人,抬手把枪扔给牧熙,转身走出了射击场,负重,平常要跑五公里,今天是十五公里,清明花了平常人十公里的时间跑完全程,牧熙在一旁等着,接住清明卸下的装备。匍匐,射击……最后是格斗,不出意料,队长已经等在那了,清明把枪扔给牧熙,牧熙表示自己要被压死了,但还是担心地拉住他:“你刚训练完气都没喘匀这么上去不是找死吗?更何况队长比你强那么多。”清明摸摸他的头,眨眼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牧熙无奈,一把拍下他的手:“我都多大了你还摸头杀。”清明背过身冲他挥手:“不大,十八岁而已小屁孩。”牧熙一愣:“喂,你不过就比我大四岁了不起吗?”清明转头一个慵懒的笑:“你说呢?”牧熙表示占不到便宜,一边凉快去了。队长的脸越来越黑:“当我不存在吗?”清明笑着,绷带紧紧缠在胳膊上:“这是你挑战的态度吗?”男人气得发抖,想都没想就一拳挥了过来,快得牧熙可以听到呼呼的风,牧熙无奈地扶额:“老大,你作死我也帮不了你了,我去帮你拿医药箱吧。”清明没有躲,一把抓住了队长的手:“那个项链是怎么回事?”男人的手一顿,另一只手剁向清明的腰,却被一脚踢开:“别以为我不知道,凶手根本没有死对不对?”男人愤怒地一脚踢向清明的头,却被清明轻松接住:“你觉得牺牲一个女孩的前途来成全你的失误是个警察该干的事吗?”男人停下了刚要踢出的腿,清明给了他一拳,牧熙惊呆了,急忙跑过去:“队长您没事吧?”转头恨铁不成钢地对上清明居高临下的眼神,“老大你也太狠了吧?队长都让你了啊。”清明冷着眼,转身拆了绷带,捡起自己的装备:“这一拳,我替谷雨打的,你还欠得多。”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清明走出门,没有说什么。
接牛奶咖啡回家后还得赶紧回自己家一趟,可刚进门清明就呆了,自己的东西都被收拾好放在门口,甚至包括小时候母亲送自己的那个玩具熊。“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清明头都没有抬,低身拿起所有东西,“切。”“砰”一声,清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拿钥匙开门,苦笑着看着阳台上晒太阳的牛奶和咖啡:“看来还是你们妈妈救了我。”转身给牛奶和咖啡找来牛奶,自己煮了杯咖啡,柔和的灯光下清明满足地品了一口咖啡,伸了个懒腰,冲还在玩闹的牛奶和咖啡笑着,接过咖啡叼过来的拖鞋,给它顺毛:“真不知道谷雨干嘛要把另一个房间锁起来,竟然还搞了个防盗密码锁,看来我只能和你们睡地毯了,不过也不错对不对?”咖啡听懂了似的叫了一声,从谷雨暗暗的房间衣柜里拖出来一个枕头,还费劲地拖来一床薄薄的被子,清明惊喜地看着摇尾巴邀功的咖啡:“小家伙越来越厉害了,明天放假,一起去公园玩怎么样?项圈今天刚到,正好我还买了飞盘。”这时牛奶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咖啡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了。牛奶赖着不动,咖啡几乎是把牛奶推到了清明脚下,可怜巴巴地看着清明,清明懵逼地看着咖啡:“好啦好啦,肯定会带上牛奶的,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咖啡快乐地摇着尾巴叫,清明无奈地看着这个没智商的萨摩耶也不知道说啥了。
“嘿!牛奶,你的项圈上的铃铛喜欢吗?我挑了半天才选了这个透明的大铃铛。咖啡别咬,没有名牌丢了怎么办?”清明手忙脚乱地帮咖啡戴好项圈表示训练都没这么累过。一大清早就拉着一猫一狗下了楼。当然牛奶出门就没影儿了,清明比较心累。看着咖啡黑曜石一样的瞳孔里放着星星一样的光,满意地笑了笑,想如果谷雨也能一起该多好。清明嘴角抽动,握着牵咖啡的绳子的手紧了紧,暗暗嘀咕:“我为什么老是想起她呢?”
草地上带着狗狗玩耍的人很多,一家三口,情侣,老人,狗狗有大有小。清明突然想到了以前捣毁的犯罪窝点有几个狗市,热闹得有点莫名的相似。咖啡咬着他的裤腿兴奋地拉着他走到草坪中央,就和旁边一只贵妇犬调情去了,一声尖锐的猫叫,所有的狗都竖起耳朵警惕地看着四周,只有咖啡吓得顿了顿,夹着尾巴跑回清明身边,耷拉着耳朵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叮铃叮铃”的铃铛声在身旁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冠响起,清明抽抽嘴角,心想:“这都什么设定?”
“这只狗为什么这么丑?我要我的飞机!”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哭起来,身旁的父母焦急地哄着他,抱歉地看着身旁围观的人,父亲忍不住扬起手的时候清明挡在了孩子面前,男人手停在空中,诧异地看着清明,脸上没有愠怒,只有懊悔。身旁一只半大的小狗蹭了蹭清明的腿,看上去只有三个多月大的金毛,脖子上的名牌闪闪发光,上面写着“飞机”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再怎么没面子也不能打孩子,孩子哭一定有他的道理。”清明抓住男人的手腕轻轻放下。
“这孩子……自从飞机死后就一直这样,怎么也不听劝。”
“飞机?”
“嗯,小宇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和他妈妈一起养的狗,上周死了。”男人掏出手机给清明看一家的合照,孩子怀里抱着一只毛色不太好的金毛,额头上有一撮白色的杂毛,疲惫的眼睛却放着明亮清澈的光。
“这狗狗是正常死亡吧?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胡说!飞机没有死,它只是出去散步了,它会回来的!”男孩使劲将一块石头扔向清明,清明抬手接住,轻轻皱眉。
那对父母满脸紧张地询问清明有没有受伤,清明转身把石头扔进垃圾箱。清明只是告诉他们以后看着孩子,拿着石头砸到自己危险,小孩子不能受伤。就拉起咖啡要走,可咖啡眼神里泛着悲伤看着夫妻脚下的金毛,明明只是刚出生不久的狗狗,但眼眸却是灰色,没有亮光。
“咖啡你别闹,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帮不上忙的。”清明怎么都拉不动咖啡,只好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那对年轻的夫妻面前,孩子坐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金毛守在他旁边,不顾落下的小拳头用嘴顶着男孩的胳膊想让他起来。清明拎小鸡一样把叫小宇的男孩从地上拎起来,牙都还没长齐的狗狗就二话没说上来咬住了清明的裤腿,清明扔下小男孩,看着已经流血了的脚腕,抬头问一脸惊慌的年轻夫妻狗狗有没有打狂犬疫苗,等着两个人呆呆地点头之后清明擦干净脚上流下的血,一手拎起小金毛,一手拎起小男孩,就走出了草地,夫妻俩战战兢兢地跟上。
“小牧,今天警犬科值班的是谁?”
“啊?哦,值班的是苏雅姐。”
“跟我去趟警犬科。”
清明挂断电话,电话那边的牧熙反射弧还没跟上。
牧熙等在警察局门口,看着清明这不知道是人贩子还是狗贩子的架势有点懵逼了。
“老大你这是拐卖儿童吗?”
“你才拐卖儿童,帮我向苏雅说说我想进去看警犬。”
“老大,你是想让我去送死吗?苏雅姐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进去,那些警犬就像她的命一样,惹她生气放狗咬我们怎么办?”
“废话怎么那么多,不然叫你来干嘛。”
“呃……老大你就是想拿我喂狗吗?”
“对啊,顺便帮你一把。”
“帮啥?”
“你不是喜欢……”
“老大,我跟你去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到了警犬科门口,清明放下手里的小孩和狗狗,咖啡贴心地过来舔了舔小金毛被清明抓过的地方。清明让夫妻俩在门外等着,自己带着小孩子和狗狗进了门,当然,牧熙带头。门一开,听见声音的警犬就狂吠起来,大概是嗅到了陌生的味道。咖啡却一脸悠哉地到处乱跑,清明怎么也叫不住。小孩子脸都吓白了,其实刚进警察局的时候小孩就已经吓懵了,以为自己扔了块石头犯法了,现在这是要直接让狗吃了他吗?刚过拐角,一只狼狗就蹿出来冲着牧熙张开大嘴露出了尖长的獠牙,牧熙吓得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才发现一根铁链拴在狼狗脖子上,也没有警犬的牌子。铁链另一端是一只女人修长的手,一把将狼狗拉到自己脚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牧熙慌张的眼睛,精致的面容冷得有点恐怖。
“来也不说一声,今天刚送来一只狼狗,差点小牧牧你的鼻子就没了。”说着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更像是个兽医站。脚下的狼狗突然跃起,张开嘴咬向背朝着它的女人,牧熙大叫一声,一把抓住狗的尾巴,狼狗扭头一口咬住牧熙的胳膊。女人转身一脚踢飞狼狗,把铁链拴在一根柱子上,拉着牧熙到办公室包扎伤口,还打了一针狂犬疫苗。女人一掌拍在牧熙头上。
“小牧牧你是不是傻,你以为它可以咬到我吗?”
“嘿嘿,条件反射。苏雅姐,我们老大找你有事。”牧熙挠挠头,傻乎乎地咧嘴笑。
“哦?清明小朋友不去和自己的小女朋友在一起跑来找我这个孤家寡人玩吗?”
“汪!”咖啡很合时宜地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正巧看见苏雅压在清明身上,当然狗狗还是相当偏心的,跑过去咬着清明的衣袖把他从苏雅身下拖出来,清明心疼得抓着被咬坏的衣袖,伤心地说:“果然不是亲生的,还重色轻友,不对,轻爹。”苏雅抱着胳膊,好笑地看着清明。
“我说你以前不这样啊,爱情的力量太强大,把你电傻了?”
“啥?你们怎么都这样,谷雨不是我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
“……啧,给我下套。”清明看着坐在小金毛旁边一脸呆萌的咖啡,愤愤地想“我免费当保姆还莫名其妙就告别单身了这样不好吧?”
“说吧,什么事?”苏雅递给清明一杯咖啡,“不是现磨的你将就一下吧。”
“让这个孩子进去看看警犬,我记得以前有只金毛叫……”
“帆船。”
“嗯,就是那只,我想这只小金毛是她刚生的孩子吧?我记得你们说一窝小崽有一只额头中间有一个白点。”
“对啊,不过那只小狗被所里人拖关系买走了,说家里小孩喜欢,那只又是最弱的一只,我也就当帮忙了。”
“就是它,飞机和帆船是一窝生的,也是因为飞机得病不能继续执行任务退伍重新找了主人,飞机去世,那家主人的孩子就只认飞机,你看把这小金毛虐待成啥样了。”
苏雅抱起趴在小男孩身边的小金毛,摸着它的头:“小宝贝儿,你知道吗?你是一只海军部队退役军犬的孩子,帆船的水性特别好,你可不能给它丢脸啊。”抬头冰冷的眼眸对上小男孩躲躲闪闪的大眼睛,孩子瞬间被吓得泪眼汪汪。
“你是这小家伙的主人?”
男孩坚定地摇头,更像是去赴死的战士。
“哦?那我要收回这小家伙,你同意吗?”
“同意,我的飞机会回来的。”
“这就是飞机。”
“它不是。飞机很大,我可以躺在它的背上。”
“看见它额头上的白点了吗?那是飞机的眼睛,是飞机让它来继续保护你的,如果你让它伤心,飞机会流泪,它额头上的毛就会脱落,说明飞机对你很失望。”
男孩愣住了,带着愧疚伸出小手,小金毛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男孩手一顿,抬头瞪着苏雅:“怎么可能,你骗我。”眼角的睫毛还是湿的。
苏雅叹了口气,一把提起小男孩,小金毛焦急地跟在后面,清明哀嚎:“这什么世道,狗都见色忘友吗?”
穿过铁丝门,男孩被扔进了一间狗窝,只有墙角待着一只有气无力地趴着的金毛,身下有两只和脖子里挂着名牌的小金毛差不多大的金毛,毛色要鲜亮很多。角落里的狗轻轻叫了一声,小金毛就怯怯地走过去钻在大狗身下吃奶。小男孩看着,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大狗的头,而看上去比小男孩还要大的狗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懒洋洋地抬头看着小男孩,把小金毛从自己身下叼出来,扔在小男孩脚下。
从警犬科出来,小男孩怀里抱着小金毛,脖子上的名牌还写着飞机。小男孩很乖地跟着父母离开,发誓一定会照顾好飞机。清明看着远处一家人离开的剪影,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苏雅。
“不错啊,配合越来越默契了。不过我们这么骗他真的好吗?”
“你一说帆船我就知道你想干嘛了,帆船前几天刚生了宝宝,警犬科的警犬是绝对不会卖给别人的,当然以我对狗狗的了解,帆船是绝对不会让别的小狗吃它的奶的,当然会把飞机还给那孩子。”
“对了,你是怎么编出那些故事的?你看把孩子吓得。”
“很简单啊,狗狗几个月以后都会掉毛的。”
“好邪恶啊你。”
“彼此彼此,不去看看你女朋友吗?”
“都说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帮她养狗,还住在她家。”
“我!说不过你。”
“看看人家,监狱可没那么清闲自在。”
清明低头走了,只当什么都没听见。牧熙又成功变成了小透明,拉着咖啡一边玩去了,见清明离开,立马屁颠屁颠跟上。苏雅转身走进办公室,想着刚刚一直在走廊里溜达的咖啡,“它的样子,不像是萨摩耶啊……”不过也就闪过了一丝想法,就看见拴在柱子上的狼狗身下有一圈不明液体,头上青筋暴起:“你找死是吧,谁让你随地大小便的?”说着准备找东西清理干净,却发现狼狗的腿软了怎么也站不起来,苏雅皱着眉,心里默默捏了一把汗:“清明,希望你养的,真的是一只狗吧。”
牧熙被清明遣送回家,心里有点默默的小伤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人家是什么嘛。”牧熙委屈地对手指。
“好啦,你在监狱门口等我,出来带你去吃好吃的。”清明摸摸牧熙的头。
“喵~”牛奶从树下叮铃叮铃地走出来,跳到牧熙怀里,惹得咖啡一阵伤心地哀嚎。清明无奈:“牛奶你一说吃比谁都积极。”
看监狱的警察清明也是认识的,所以手续都过得很快,进了探视室,清明看着瘦了一圈的谷雨有点心疼,谷雨却没心没肺地笑,说自己在监狱交了新朋友,让他不要担心,清明笑了笑,说你到哪都不让别人安生,还说下次来给她带好吃的,看守监狱的警察是他以前同学,他已经问过了,能给他开后门。短短一会儿探视时间过了,谷雨走时还笑着和他挥手再见,转身嘴角扬起,眼神却是不同以往的深不见底。
牧熙抱着牛奶看着咖啡带着把我女朋友还给我的仇恨表情死死盯着自己,牛奶又死抓着牧熙的袖子就是不下来,牧熙欲哭无泪地盯着监狱大门等救星,看见清明从厚重的铁门里出来,牧熙恨不得扑上去。清明一把按住牧熙在自己面前迅速放大的脸,接过他怀里的牛奶,放在咖啡背上。
“走吧,给我推荐几个不错的小吃,下次来给谷雨带。”
“老大,我感觉狗粮比较好吃,你去找我还是回家干狗粮吧。”
“想好了?”
“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去城东的小吃街看看,听说那的小吃都很出名的。”
“走吧。”
“话说老大你真的变了,以前你从来都不拖关系走后门的。”
清明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阴森森的铁门,低头快步走回车里,心好像不自觉地咚咚咚在打鼓,清明握紧方向盘想着:“我只是看她可怜,没有别的意思,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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